会来这里找她?
赖令瑜没想那么多,套了运动上衣,拉开门一眼就见到站在门口浑身狼狈的男人。
她愣住了,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堂哥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?”
好像除了蒋盛晨,没人知道也没人会告诉邢厉yan她在哪儿了。
赖令瑜一时间顾不上林雨溪八卦的眼神,将她推进卧室,“你先回房待会儿!”
关上卧室的门,她在原地停留一会儿,转头到浴室取条毛巾,指了指沙发,“关上门,进来说吧。”
熟悉的气息袭近,赖令瑜攒了攒手指。
刚刚淋过雨,邢厉yan怕将身上的凉气过给她,就坐得远些,只轻轻握住她一只手。
“发现你不见的时候,我快急疯了。”
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话,犹如锉刀在磨铁器一般。
头发上的雨水顺着鬓边滑进他的衣领,将短袖洇得更加sh透。
赖令瑜ch0uch0u手,“你先放开。”
邢厉yan望着她慢吞吞松手,眼角红红的。
她避开了那双看过之后,可能会使她动摇的眼睛,将毛巾盖在他头顶,r0u擦着洇去上面的水分。
在头顶动作的双手非常轻柔,就像她本人一样——暖暖的,软软的。
邢厉yan不禁蹭了蹭她的掌心,声音放得很轻,“令瑜,我们谈谈吧。”
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“你想谈什么。”
“我答应见倪蕴,是有些事需要处理,除此之外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。”
原来蒋盛晨全都告诉他了。
赖令瑜睨他一眼,“她挽你手,为什么不躲。”
那天的情况还历历在目。
倪蕴是极少数知晓他过去的人。若非她以赖令瑜威胁,他根本不会去见甚至答应她提出的条件。
那时她不由分说地扑上来,即便回过神他很快推开了,但仍然觉得非常厌恶,“你可能不相信我这套说辞。头天晚上害你伤心,我当时一直在想该怎么解释,弥补,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那种行为,但我很快推开了。这是我的问题,对不起,令瑜。”
毛巾渐渐变得sh重。赖令瑜听完他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。她拿下毛巾,捋了捋他的头发,淡淡嗯了一声,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她起身要去浴室放毛巾,邢厉yan慌忙捉住她的细腕,语气中夹带着恳求,“令瑜……”
这人一旦急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下的力度。腕间被他捏得又红又痛,“邢厉yan,我不想跟你吵架。”
他锁着她的眼睛,“令瑜,我没骗你。”
“你是没骗,但太多事都对我有所隐瞒!”
她其实没那么在意倪蕴和所谓心上人。邢厉yan喜欢她没错,她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感觉出自己对他的重要。
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,但这不能成为在明知她感情的情况下,一次次将她推开并伤害的理由。
人都是会累的。赖令瑜眼睛开始发酸,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涌出来。她抓住他的手指,一根根掰开,“出去!”
她面上带了明显的怒容。眼下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。
邢厉yan垂下头,拎起脚边的白se纸袋放上茶几,“里面是新买的手机和一些药。你别生气,我走就是。”
男人身上sh透,纸袋上却只有几滴水印。
赖令瑜没有送他。门关上后,她仍愣在原地。
卧室的门悄悄打开,林雨溪探出一颗脑袋扫视一圈,见客厅除了赖令瑜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。
她走过去,抱住赖令瑜,“令瑜?”
林雨溪要b赖令瑜高一些,将她抱在怀中,像个安全感十足的大姐姐。
“雨溪,明明两情相悦,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样。
林雨溪没办法给出答案。因为她也是无法参透这个疑问的失意人。
卧室没开灯。
一个是诉说者,一个是倾听者。
赖令瑜讲完所有的故事,终于长舒口气。
憋在心中许久的事一经说出来,她瞬间放松许多。
“没想到过去十年,你们还能纠缠在一起……”林雨溪一拍手,“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!”
赖令瑜:“……”
“宝贝,你打算以后怎么办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赖令瑜摇头,“先不说我,你呢?还没有看上眼的吗?”
“姐姐我万草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!”林雨溪拽着枕头凑过来,神秘兮兮地说:“宝贝,我跟你讲,不能轻易原谅,但也没必要远离。你可以像以前一样,让自己逐渐渗透他生命中的每个角落,这样当你ch0u身离开时,他会发现所有地方都有你的身影,已经无法忘记与你一起的每一分钟,就像口中含血一样。”
赖令瑜推开她的脑袋,“我觉得是馊主意,万一我也陷进去怎么办?”
“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