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哥的旁边,早上起床吃一碗甜丝丝的玉米糊糊,两个人扛着锄头再一起下地……周而复始,此生无憾。
“小公子,您眼光可真好,这是我店最好的骏马,名曰千里驹,这马不比市……怎么今来了,明个再卖、明个再卖……公子明日再来吧,我先收摊了。”
秦春雪不明所以:“店家,这是怎么回事?”不仅是眼前这个马贩子,其它做生意的人都像是见了鬼一般,纷纷收拾商品,缠好络头牵好马,个顶个的动作麻利。
喧闹马蹄飒飒声,原来马市闯入了一伙不速之客,个个腰系弯刀,头缠布带,打头那位胯下马匹迅疾如风,昂首阔步,高头长脸,气势威武,倒是品像是比店家的“千里驹”还好。
领头的一路直行,四周的马纷纷避让,不少货郎的待售品被踩了个稀巴烂,但也没人出言怨恨。
店家的速度再快,这一眨眼也收拾不玩,忙不迭道:“公子,您也赶快跑吧,这伙强盗土匪从来不管青红皂白,哎,真是作孽,以前只在乡市作祟,现下都无法无天到西市了!”
谁知,强盗他们速度飞快,目标明确,向前奔来。
数息时间,就到了马贩的铺面之前,或者说是秦春雪近前。
不少惊魂未定的行人和商贩心里疑惑这强盗今天怎么转了性子,听说以往都是所到之处应拿不应拿都给劫了去,今日确像是有所图谋一般,其它人一概不理了。
远远围着看热闹行人里面,一个披了斗篷的斜眼歪鼻子男人静悄悄地瞧着,他的脸上露出奸计即将得逞的笑容。
马贩子一看这架势,从他的铺面后面连忙跑出来,马都不管了,弯腰奉承连连:“各位大爷,随便拿随便看,这马儿看顺眼了只管拿去。”
打头的劫匪吸一口烟斗,鼻子里冒出两行白烟:“哼,谁要你这破马!”
“就是就是,我们老大胯下乃是西域神骑叱拔雪蹄,你这些破烂烂货色怎么配。”此人身边一个一看就很会溜须拍马的家伙凑到近前道。
“是是是,您说的的对,小人这里的都是下品。”马贩子擦着汗连忙附和。
既然不要马,那么这些强盗所欲何为?
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。
站在马铺前一脸警戒的秦春雪遭了殃。
“小娘们长得不错,抓回去。”老大一声令下,小弟磨刀霍霍向秦春雪。
围观群众可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,不是劫财而是劫色啊,再转向那少年打扮的小娘子,众人看她便有了一层我见犹怜的滤镜,真是可怜的姑娘,自古红颜多薄命,可惜可叹,小小年纪就要充入盗匪窝,多半是个香消玉殒的下场。
秦春雪面色凝重,心中确有惊慌,手边并无武器,这副未经过锻炼的人类身体更是孱弱不堪,面对一群人必然会落入下风。
马贩老板向秦春雪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,悄悄与漩涡中心的土匪和秦春雪远去,隐入人群。
几个男人舔着牙,摇晃脑袋不怀好意地盯着秦春雪,秦春雪微微拧眉,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露原型吗?还是召唤毒水?
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只曾经真实存在的可怖的,大张獠牙的大老虎。
秦春雪死死瞪着强盗,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来人,心中暗暗期盼他的泥巴哥能够来救他,他的剑术那么好,一定可以打败这些坏人。
心中的期望无济于事,狰狞的邪笑的恶人越来越近了,秦春雪大喝一声:“你们再敢过来!”
打头劫匪挑眉咂嘴:“嚯,男的?弟兄们!我怎么更加兴奋了呢。”
小弟们听到大哥的赞扬便向秦春雪越发逼近了:“我们就过来,就过来!小美人,你能把我们怎么样?”可是他们没有注意道的是这个任人宰割的小美人眸中缓缓升起血色。
一只黑糊糊的脏手马上就要触摸到秦春雪,千钧一发之际,秦春雪低下的双眼中颜色交杂,不停变化。
云层中生出轰鸣声。
“住手!”
“住手!”
众人抬头看向云天,层层乌云之下白袍仙人携二童女匆匆赶来,却不失优雅。
面容略显阴柔的仙人乌发披肩,墨绿色绦带缠绕双臂,绦带刺溜一下子击出,雷霆霹雳之势鞭笞秦春雪四周歹人。
他们纷纷哐当倒地,“哎呦哎呦”叫唤。连气势嚣张的土匪头子都一屁股跌下了马,几个最近的小弟连忙搀着。
秦春雪再次睁开眼,火红迅速褪去,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。
谁都没有注意到,天空之中,乌云四散。
不是周泥巴,秦春雪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围观群众哗啦哗啦跪了一地。“仙人呐!是仙人!”
斜眼斗篷人一脚踢开一个摊子:“没见识的乡巴佬。”接着迅速移动到仙人全百味全仙师身侧,全百味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。
全百味向秦春雪伸出手:“莫怕,莫怕,孩子,有我在。”
这是好人。但秦春雪心里蓦然